岑溪我的老家 发表于 2022-3-13 12:04:49

想让父亲当土地神,谁知报应来了

东汉官员想让死去的父亲当土地神。泰山府君:你不要后悔



爱猎奇的席晓优

3天前

人们爱人间,希望在这边好好地活着,他们相信“恶有恶报,善有善报”,以此勉励自己做一个好人。不过在实际生活中,有时候也心灰意冷,总觉着是“好人没长寿,坏人活不够”——你看那谁那谁那谁,多好的人啊,出差一千里,好事做了一火车,结果呢,年纪轻轻就挂了;你看那谁那谁那谁,坏事做绝,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。

想说清楚这件事,需要套用惠子和庄子的两句话:汝非鱼,安知鱼之乐;汝非他,安知他之苦。

在东汉末年,有这么一个人,他得到一个机会,做了一件好事,获取一次报答,救了一个亲人,可结果,却让他痛不欲生。

他叫胡母班,字季友,男,泰山郡(今山东省泰安市东北)人,官至执金吾(负责率禁军保卫京城和宫城,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卫戍司令)。

一天,他去长安办事,途经泰山,在树林里看到一个红衣骑士。



红衣骑士向他招手:

“胡哥,这边这边,泰山府君有事儿找你。”

“泰山府君?”胡母班犯了寻思。

东汉的时候,人们认为人死了,魂都要到泰山集中。泰山府君就是泰山之神,位列十殿阎罗第七位,公平正直的人才能担任这个职业,任期五百年。

“他找我干什么?难道是我的阳寿到了?”胡母班满腹狐疑,一声没吭。

这时候,又有一个红衣骑士过来催,胡母班无奈,跟着他们走了十几步。这哪年能到啊?骑士们让他闭上眼睛,一招乾坤大挪移,将他带到一座宫殿前。

这座宫殿富丽堂皇,十分气派。不用说,一定是泰山府君的豪宅了。果然,不一会儿,泰山府君迎出来,将他接近屋里,还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。

胡母班哪有心思吃啊,他直勾勾地盯着泰山府君,说:

“您还是先说事儿吧。”

泰山府君一笑:

“胡大人,我找你来,没有别的事儿,就是想让你捎封信给我的女婿。”

“捎信啊?您早说啊!哎呀,这家伙把我吓的。”胡母班顿时松了一口气,“您女婿是谁啊?”

“河伯。”

“妈呀!”胡母班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,“那什么,大仙啊,我水性不中啊,就会点狗刨儿,能游二三米都是超常发挥,潜水就等于喝水,怕是耽误您的事儿……”

泰山府君摆摆手:

“大人,你想多了。这事儿不用下水。你坐船到河中央,然后敲打船舷喊‘青衣’,就会有人来收信了。”

“原来是这么回事儿!”胡母班慨然应允,带着泰山府君的信,牢记接头暗号,被红衣骑士送到原来的路上。

一路向西。胡母班坐船来到河中间,喊了一声“青衣”。真好使,话音未落,“咕咚”,从河里钻出个小丫环,拿过书信,一翻花,沉入水中。不一会儿,这个丫环又回来了,对胡母班说:“河伯要见您。”



丫环让胡母班闭上眼睛,带着他来到河伯府,河伯热情地接待了他。临走时,河伯握着老胡的手,说:

“非常感谢你跑了这么远来送信,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东西,这有一双青丝鞋,我一次没穿呢,就送给你吧!”
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哈。”胡母班接过鞋,闭上眼睛,被丫环带到船上。

他来到长安,呆了一年,等把事情办完,这才踏上返乡之路。半道上,又来到泰山。上次办完事还没反馈呢,胡母班敲了敲大树,高声喊道:“我胡母班又回来了,麻烦通知一下泰山府君,我有话要说。”

一会儿,红衣骑士出来了,他带着胡母班来到泰山府,胡母班把送信的经过对泰山府君讲了一遍。

泰山府君挺高兴:

“胡大人,这次给你添麻烦了,以后我一定找机会报答你。”

胡母班正要客气两句,突然产生了尿意,而且来势甚猛。他打听了一下卫生间,就连跑带颠地出去了。解决了内急,胡母班浑身轻松地往回去,偶然一抬头,发现不远处有几百人,带着刑具,在那边服劳役。其中有一个人怎么看怎么眼熟,走近一些仔细看:

乖乖,这不是我那死去的爹吗?

……

胡母班快步走上去,跪在地上,流着眼泪说:

“爹,您怎么跑这来了?”

胡父也认出了儿子,他叹了一口气,说:

“别提了,我以为死了能享福呢,没想到被罚役三年。现在已经过了两年,再有一年就刑满释放了。孩儿啊,爹在这里度日如年,死不如生啊。听说你和泰山府君有些交情,能不能替我求个情儿,免了我的苦役——另外,最好和他说说,让我回去当个土地神啥的——我是一天也不想在这呆了。”

胡母班非常难过,他立刻回去见泰山府君,讲了事情的经过,求他答应父亲的请求。



泰山府君皱了皱眉,对胡母班说:

“胡大人,不是我驳你的面子,这活人和死人是两回事儿,大道朝天,各走半边。如果过于接近,对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。就算我答应了你,也未必是件好事,恐怕你有后悔的那一天。”

“为了我爹,无怨无悔!”胡母班苦苦哀求。最后没办法,泰山府君同意了。胡母班这才千恩万谢,起身告辞。

出来混,迟早是要还的。

胡母班回到家,恶梦也随之开始。在一年多的时间里,他的几个儿子像比赛似的、相继死去。胡母班平时仗义疏财,人缘不错,大家都为他惋惜。胡母班害怕了,这么个死法我老胡就得绝了后啊。

他找到老朋友泰山府君,磕头请罪:

“大仙,我以前见识浅陋,没听您的话。现在我的儿子一个接一个地死去,看这意思这事儿还没完。我再能生,也架不住这么糟蹋啊!您看看,是怎么个情况?”

泰山府君抚掌大笑:“老胡,我以前和你说过——死生异路,不可相近,其实都是为了你好,可你就是不听。我要不按你的意思办,好像我忘恩负义,不够朋友。解铃还须系铃人,你这事儿,得问你爹。”说着,传令召见胡父。

胡父自然是随叫随到。

泰山府君问他:
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你当初要求回乡做土地神,是为了给家里带来幸福。可现在你的孙子都死光了,这事儿怎么弄的?这不,你儿子今天找上门来了,你给说说吧!”

胡父嫣然一笑,说:

“实在不好意思。我离开家很长时间了,这次衣锦还乡,心里非常高兴。特别是当了土地神以后,真是万事如意。要说有点儿缺憾,就是想念孙子,但人神殊途,不能相亲相近。所以吧……我就把他们召我那去了——我寻思给他们带带孩子……”

你说这老爷子!你倒是开心了,孩子他妈哭死好几回。

泰山府君收起笑容:

“这下,你们该明白了吧。是生是死,是福是祸,不同的世界,不同的看法。想和上天玩逆袭,那就会惹来灾祸。胡老爹,本来你不应该出现在土地神的这个位置上,怪我一时心软,急于报恩,因私废公。你更不应该利用手中的权力,满足个人的欲望。那谁说过,要把权力放到制度的笼子里,看来是真知灼见。从今天起,你还是去服劳役吧,好好表现,争取早获自由。”

胡父一听,后悔不迭,可事已至此,无力挽回,只好含泪离去。

胡母班没有再说什么,他是聪明人,泰山府君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再整事儿,就是不懂事儿了。他告别泰山府君,回到了家里,从此专心造人。别说,上次泰山府君给调治一下,真管用,以后的几个儿子,个个聪明健康,再也没出什么意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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