粤人眼中的岑溪之“粥”

一如西风走过

品 粥

李  子



     时下流行吃稀的，粥城的生意红火。调粥料荤素兼备，应有尽有。鸡鸭鱼肉山珍海味自不在话下，一些平时见了也突兀的动物，诸如蝙蝠、蛤蟆之类，丢进粥里也成了佳品。斗胆吃过，真的味道好极了。
    粥底的煲法，各地大相径庭。广东人做粤菜精工细作，粥也讲究一个熬字。一朵文火把米脂米膏熬出来，绵绵糊糊的已不见米形。闻着稻香扑鼻，入口甘甜幼滑，我们视为正宗好粥。但这正宗好粥未必人人认同，仅距几十公里的岑溪人就不喜欢。他们的粥水归水，渣归渣，从高档饭店到大排档，不管放什么料，都是这种粥。我们吃来粗若木索，他们却津津有味。说这粥抵饥、实用，是务农人的粥。看粥中米的份量，的确有道理。更实用的是潮汕人。他们下锅时，米是做饭的量，水是做粥的量。水开片刻米熟了，把大半捞起来晾干，那就是饭，其余的再烧一会，那就是粥。如此火候，饭不香粥也乏味，外人大不理解。潮汕人却有说法，是为了省柴。以前潮汕地区缺柴，这样确能节约能源。现在烧煤气了，但口味一时难改。
    北方人称粥为稀饭，看起来既绵又糊的，但却鲜见米星。绵糊的效果是加了淀粉，还再加点煮烂的红豆，煞是好看。在西安我就喜欢吃这红豆稀饭。那边气候干冷，喝碗滚烫的粥能驱寒解渴。充饥却不行，但就着稀饭吃个白馍，保你饱大半天。广西与越南交界的地方多吃玉米粥。玉米磨成带面的碎粒，下少许米熬成金黄的糊状，又香又甜。吃粥时一手托着碗底，嘴巴在碗沿边啜，边啜边旋碗，旋了一圈，就把先凉了的表层吸到肚子里去了，效率极高。如果十个八个人一起吃粥，啜粥时此起彼伏的“嗦嗦”声，杂耍似的旋碗姿态，那情景一定好玩得紧。
    如果老百姓都是吃稀的多于吃干的，那一定是大环境不好了。六十年代困难时期，十顿有八餐是吃白粥，嘴巴淡得老冒青口水。不过粥着实养人，艰难日子就是喝粥喝过来的。早些年我在广东打工，带个徒弟来自农村，才二十六岁已生了三个娃娃。我问他怎养得起，他说容易，家里添一口，无非是粥锅里多加瓢水罢了。口气轻松得令人咋舌，难怪开初计划生育在农村不易普及。
    穷人家吃的粥如今变成时尚，且花样迭出，说明生活水平提高了。不管粥如何做法，总离不开乡土人情风俗文化。酒有酒文化，茶有茶文化，专家们再努力点研究，没准能挖掘出一套粥文化来。

故乡的云

“但这正宗好粥未必人人认同，仅距几十公里的岑溪人就不喜欢。他们的粥水归水，渣归渣，从高档饭店到大排档，不管放什么料，都是这种粥。我们吃来粗若木索，他们却津津有味。说这粥抵饥、实用，是务农人的粥。看粥中米的份量，的确有道理。”

真这样的？

岑溪出名的是木薯粥和粟粥呢。

以前一般人家都穷，缺米，不能餐餐吃米饭或者白粥，就用产量极大的木薯对付。家家户户都是妇女们一大早起，用大锅大灶熬的木薯粥：先用大米加水熬得刚熟，再加对了水的木薯粉，煮开再熬几分钟就可以了。熬得整整一大锅，支在木架上，这就是一家老小的“早餐”和“午餐”了，其实也不分什么餐，实际上饿了就吃，一天也不知吃几餐，就是收工回来，或者放学回来，只要是肚子饿了，就从碗柜里拿一只八角大碗，装上一大碗，“咯略咯略……”倒到肚子里去，特别清凉爽口。有时候还到菜园里摘几只辣椒、一把紫苏，到楼上的谷仓里抓一大把花生，拨了花生皮，把花生仁、辣椒、紫苏一起放到一个“盅坎”里捣碎，倒到碟子上拌上盐油酱醋，用来送木薯粥，最最过瘾！一天下来，那一大锅木薯粥如有剩的，就倒到潲桶里喂猪了。

粟粥比木薯粥贵，以前一般人平时吃不起，只有某个小孩大人拉了肚子不舒服了，才会熬上一锅吃吃，据说粟粥对肠喂极好，又有营养。又有人说木薯粥没有营养，多吃木薯粥会得肝脏肿大，不知道是否有依据的？我觉得木薯粥应该也有营养的吧，否则过去那么多人吃它，多数人还是长得白白胖胖，眉青目秀，一点儿营养不良的样子都没有呢。都说岑溪出靓仔靓女，也许就是这木薯粥养的吧？

以前如果有一家人不用吃木薯粥的话，大家都会说：“他家有钱，不用吃木薯粥的。”

不知道现在岑溪的普通老百姓平时吃的都是什么粥？还是木薯粥吗？粟粥呢？听说有的餐厅做的“雀儿粥”很有名气，就是没有去吃过。

木木 木风

今天喝白粥！~

micropower

好耐矛吃过粥了，在北方日日吃面和馒头！！北方人所说的稀饭跟清汤差不多，就像楼主讲的红豆稀饭，我觉得应该是红豆汤！！！！！！！

純屬娛樂

我朋友在北方读书，阿D北佬见我朋友吃粥，讲：在我们北方只有穷人才吃稀饭。
着我朋友一句窒过去：在我们那里，只有穷人才会啃馒头。

时尚芭莎

[s:4][s:5]

比奇省长

引用第4楼純屬娛樂于2007-09-10 11:39发表的 :
我朋友在北方读书，阿D北佬见我朋友吃粥，讲：在我们北方只有穷人才吃稀饭。
着我朋友一句窒过去：在我们那里，只有穷人才会啃馒头。

确实是，

jsc

木薯粥虽好吃，但吃多了会肝大，不可多吃！！

比奇省长

引用第7楼jsc于2007-09-12 12:50发表的 :
木薯粥虽好吃，但吃多了会肝大，不可多吃！！

有这样的说法？

豆是叻仔

我也是。。。 [s:2]